這第一刀,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。
我從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你。
可是眼前的她是個事實,我將她抓過來→是個事實。
「為什麼逼我?」銳利的藍波刀輕拍在她貌美的臉上,明知她昏迷無法回答,我還是問。
你真的很差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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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妳愛上我,願意為了我殺任何人,說!」感受著你體下一次又一次的衝刺,我不願意鬆口。
不可能,我的心已隨著我逝去的丈夫凋零了。
而你,怎能和我那高尚品格的丈夫相比?
粗糙的麻繩環繞在我身上,你邪惡的舔著那滴滴被磨破皮滲出的血珠,輕啃。「有一天,妳會的!」
你太高傲了,你的確在夜晚支配著我的身體,但你永遠無法在白晝主宰我的心。
事後的煙,漸漸地成了掩飾心裡莫名的心虛。「我在床上,只會呼喚我丈夫名。」
第一百天,你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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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,我是鬆口氣的。
「嘿!這不是那個誰的老婆嗎?」回家的路上,意外碰上先夫從前的死對頭小馬。
小馬渾身酒臭,我皺眉掩鼻離去,沒想他卻不肯作罷,衝上前拉我的手大喊:「別走啊!這幾個夜晚難道都不寂寞嗎?」男人喝了酒就是下流,我想起這句忠告,加上四周又沒有人,開始感到害怕。
他死命拖著我到車裡去,情急之下,我從包包掏出你給的刀子。
刀子刺入他的腰側,他很快倒下。
當下,我應該報警的,但我想到你。
你曾經神采奕奕的描述如何漂亮地處理屍體的過程,那時候你緊抱著我的身體,不管我的抗拒。
甩頭,現下不是想這的時候,我將屍體拖進後車廂,開著小馬的車。
鄉下的監視器多半是裝飾用的,我將車子開到山上。
隔天的新聞,以『死者酒驾撞山』將小馬的屍體下標題。
我徹夜未眠,只想盡快找到你,能傾訴的,也只有你了。
可是你卻只是笑著在咖啡廳安靜地聽我說,手也不碰。
「沒了?」你的反應像是我太大驚小怪,站起來打算離開。
「不要走!」我抱住你。
我們又上了床,在我和先夫曾纏綿過的床上。
「那沒什麼。」我像小貓被安撫著,看你的眼神已不一樣。
「人類,終究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傷害他人。保護自己的權利地位、保護自己的生命財產、保護自己的心甚至是自己的渴望。」看著你的嘴唇一開一闔,我才發現它是這麼薄。「而妳只是順從本能,還不夠。」湊上去,讓你咬了一口。
「妳該做的,不是順從,是殺戮。」那把刀還在一旁,我忘了洗掉上面乾涸的血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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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過,你不輕易深吻任何一個女人。
連我,你也只是磨蹭。
「既然不愛我,為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?」不滿地捶打你,這並不表示我愛上你,只是不甘心。
「妳的個性太不食人間煙火了,讓我好刺眼。我想把妳拉進我的世界,看妳是否真能不沾腥的離去。」興味十足的回答,我無法辨偽。
之後,你總是寄了些和其他女子的春宮影片給我,附上基本資料。
我知道你是真的期待我為了你殺人。
我一直為此嗤之以鼻。
你連個吻都不肯給的女人,值得我動手嗎?
但是眼前這個女孩,不一樣。
我在她的facebook上看見,你心動的模樣。
你不再挑釁我,甚至不肯讓我知道你的住處,一切都是為了她。
我有個秘密從沒對任何人說,那就是我的丈夫是怎麼死的。
正如法醫的驗屍報告,我的丈夫讓家裡的狗咬死。
那是我和他婚前就一起養的狗,Mix。
發現他外遇後,我偶而會餵飼牠,我割下了血淋淋的肉。
女孩,我還是把她肢解了些給Mix當午餐,剩下的先冷藏。
我故意將她的嘴唇割下來,寄給你。
「妳還是為了我殺人了!我贏了!」隔天你迫不及待抱著我驕傲的大喊。
我知道我輸了,我卻甘之如飴,總算承認,我愛上你。
我真的好愛你,我的殺人狂!
-END
你好,我今天的名字叫金變態...